图书信息：豆瓣
layout: post title: "059-100 《东藏记》p268-307" date: "2015-08-28 08:28:28" categories: 阅读 auth: con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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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这第七章之前，我翻到了第八章，想看看第七章一共多少页码。这一翻，眼光扫到本章的最后几页，看到了“我要妈妈”几个字，心下一凛，凌雪妍将在这一章死去。我把书放下问旁边的妻子，你说，为什么有人写书，总是伏笔一个人要死，还将她何处死，如何死、何时死都早早的做了暗示，而这个要死的人，还是书里顶顶让人喜欢的人，你还会读下去吗？
前面几章，我看到凌雪妍将自己与卫葑暂时栖身的落盐坡称为“落雪坡”的时候，就知道她将死在此处。在她去潭边洗衣服时村妇提醒她“要小心，这个潭通龙江，掉下去没有活路”的时候，就知道她会是淹死。在得知她怀孕时，就知道她死期将至了。带着这些，我翻开了雪妍死的这一章。
雪妍的家世，本书中没有直接写明，想来在《南渡记》里面有。从种种侧面描写来看，她应该是家世丰厚，是一个大家闺秀。用老百姓的话讲，她是个大小姐。父亲应该是从事戏曲大家，至少也得是知名票友，北平沦陷后层为日伪政权工作，雪妍引以为耻。
雪妍与卫葑的相识相恋与结合，这本书里也没有。但应该是碧人一对，因人艳羡的故事。卫葑在延安，一个纸条写着“雪雪，你来”，就让雪妍抛开富贵生活，辗转来见他，足以证明二人的爱情。
雪妍的善良与高贵，能征服所有人。护送雪妍去见卫葑的李宇明，就对她产生了仰慕。这一段，后来由吕香阁透露给专爱编排他人，造谣诽谤的尤甲仁姚秋尔夫妇。这一对毒舌夫妇竟然添油加醋，生出许多诽谤雪妍的话来。无非是富小姐专爱穷书生那样的跟戏文一样的东西。大家都瞒着雪妍，没想却在雪妍到尤家参加聚会时，亲耳听那造谣的人说起，一时气得没法。甲仁果然是假仁！雪妍早产，谁说跟这个没有关系！
雪妍将要生产时，碧初让青环去照料。却有青环与雪妍待久了，诉说了自己的遭遇，二人结下情分。雪妍早产，生下儿子，取名凌难。“难”字是嵋自告奋勇起的，为的是纪念家国之难。卫葑加一字，为“凌难”。一者，凌为雪妍之姓，二者，凌驾于灾难之上。然而，雪妍没有能凌驾于灾难之上，在产后去洗衣服时，被潭水吞去。同时死去的，是时时在雪妍左右保护的米家的狗，柳。柳的尸体被发现时，口中还衔着雪妍的一片衣襟。
雪妍离去，留下凌难。凌难吃村里所有刚生孩子的妇女的奶。后来又有了一头奶羊，才随卫葑搬去了城里。他受青环的照顾。玹姑姑和一个叫做何曼的，也常来照顾。卫葑问凌难喜欢玹姑姑还是何曼阿姨，凌难，一个口不能言的孩子，只能用哭声作答：我要妈妈。
卫葑大概会在玹子或是何曼当中选一个吧。也许会是青环。
唉……
雪妍产子后失足淹死。除此之外没有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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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之所以问妻，是因为她是爱读《红楼梦》的，尤其佩服作者的“草灰蛇线”、处处设伏。妻答我，《红楼梦》的种种设伏笔，是人们当它是处处映射明朝政局的书那样来读的时候，才能看得出来。如果只是当它做文学小说来读，是不会看出那么多暗线的。如果就是轻松来读就能感觉出那么多伏笔，那就是伏笔用的太差了。
我觉得妻说得对，我读《红楼梦》时，却是没有感觉到那么多的伏笔暗线，仍然觉得精彩。而这本书处处打伏，过不几页就揭晓谜底，还常常直接将谜底用一句话说出来放在那里，实算不得高明。这本书当年是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，这样想来，那时候的作品可能多数还没这个好。悲哀。
我为什么因为雪妍的死这么不开心，我也不清楚。另作文吧。
2015-08-28 初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