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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者不言。言者不知。
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同。
故不可得而亲,
不可得而疏,
不可得而利,
不可得而害,
不可得而贵,
不可得而贱。
故为天下贵。
知道的不说,说出来的不知道。挫折它的尖锐,解开它的纷扰,和它一样(沐浴)光辉, 和它一样染尘,这称为“玄同”(玄的“同”)。所以得不到而变亲,得不到而变疏,得不到 而变有利(或者认为它有利),得不到而变有害(或者认为它有害),得不到而被看重, 得不到而被轻贱。所以(玄同)(才能)成为天下的“贵”(被天下看重的东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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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正治国,以奇用兵,以无事取天下。
吾何以知其然哉?
以此: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。民多利器国家滋昏。
人多伎巧,奇物泫起。法令滋彰盗贼多有。
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。我好静而民自正。我无事而民自富。我无欲而民自朴。
用“正”来治国,用“奇”来用兵,用“没事”来取得天下(注意,我认为这很明显不是取得天 下的方法,而是说这是取得天下的状态是什么样的)。我怎么知道它是这样的?凭这个: 天下多忌讳,而人民更加贫困。人民很多“利器”而国家更加昏暗。人们多技巧(或者心计 ),巧器到处传播(提醒一句,不要看到这个就来谈“拒绝科技革命”,请从结果来,那个 时候的“巧器”,是否形成竞争力。饭还没有吃饱呢拜托)。法律和命令到处出现,盗贼( 反而)更多。所以圣人说我“无为”而人民自己“化解”,我好“静”而人民自己“正”。我没有 事,而人民自己“富”。我个人没有欲望(展现出来的欲望)而人民自己变“朴”(回归本源 )。
伎 與也。舁部曰。與者、黨與也。此伎之本義也。廣韵曰。侣也。不違本義。俗用 爲技巧之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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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政闷闷,其民淳淳。其政察察,其民缺缺。
祸尚福之所倚。福尚祸之所伏。孰知其极?
其无正,正复为奇,善复为妖。
人之迷其日固久。
是以圣人方而不割,廉而不刿,直而不肆,光而不耀。
他的政治闷闷,他的人民淳淳。他的政治察察(高明的样子),他的人民缺缺。祸[追求 ,向着]福所依靠的,福[追求,向着]祸所隐藏的。谁知道,哪里是极限? 他不正,正就会重新变成奇,好的会重新变成坏的(妖)。人(一旦)沉迷其中的时间必 定长(从而发生转化)。所以圣人“方”但不“割”,清廉但不伤利。直而不过份。“光”而不耀眼。
闷 懣也。从心。
缺 器破也。从缶。
割 剥也。从刀害聲。
廉 仄也。此與廣爲對文。謂偪仄也。廉之言斂也。堂之邊曰廉。天子之堂九尺。諸 侯七尺。大夫五尺。士三尺。堂邊皆如其高。賈子曰廉遠地則堂高、廉近地則堂 卑是也。堂邊有隅有棱。故曰廉。廉、隅也。又《釋名》斂也,自檢斂也。又《 玉篇》淸也。《廣韻》儉也。
刿 利傷也。从刀歲聲。《禮·聘義》君子比德于玉,廉而不劌,義也。
肆 極陳也。《爾雅·釋言》肆,力也。《疏》極力也。《左傳·昭十二年》昔穆王欲 肆其心,周行天下。《註》肆,極也。《周語》藪澤肆旣。《註》肆,極也。旣 ,盡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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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人事天莫若啬。
夫唯啬是谓早服。
早服谓之重积德。
重积德则无不克。
无不克则莫知其极。
莫知其极可以有国。
有国之母可以长久。
是谓深根固柢,长生久视之道。
治理人,事天(什么)都比不上节省。因为只有节省才叫“早服”(暗示“提前接受”?)。 “早服”称为“重积德”。“重积德”就没有“不克”这回事,“无不克”就没法知道它的尽头。 “没有办法知道它的尽头”就可以拥有国“有国”。“有国”的“母”就可以长久。 这称为“深根固柢”(强化根本),(是)延长生存时间的方法。
啬 康熙字典:又《老子·道德經》治人事天莫如嗇。《註》嗇者,有餘不盡用之意。
一点引导:请联系一下上下两段的“极”,“极”是福祸互相转换的点,如果我们不去“用”, 不去验证我们是否拥有某个东西。我们就可以实现“早服”,“早服”就不会有“不克”这回事 ,你就还有很多的筹码可以“用”,我们就根本不知道“极”在哪里,正因为我们不知道“极” 在哪里,我们就有德的保护(福祸转换的条件不在你身上),我们就能“有国”,有了这个 “有国”的基础作为我们治人事天的“母”(母逻辑),我们就有最大的自由度可以继续下去 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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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大国若烹小鲜。
以道莅天下,其鬼不神;非其鬼不神,其神不伤人;
非其神不伤人,圣人亦不伤人。夫两不相伤,故德交归焉。
治理大国就好像烹饪小鱼。用“道”来临天下, 它的鬼不神(鬼不展示神迹?);不是鬼 不神,它的神也不来伤人;不是它的神不伤人,圣人也不伤人。互相之间不伤,所以德就 互相来了。
莅 臨也。
鬼 人所歸爲鬼。
神 天神,引出萬物者也。从示申。
一点引导:个人认为,这个从上下文看,是补充逻辑,在谈完人后,淡淡神仙鬼怪的看法 (毕竟当时不少“学”是要大谈做什么事都是神仙保佑的,而且老子也证明不了神仙是否存 在)。但我想老子应该很不在乎鬼神,否则不会这么长一段文字中,只有这么简单一句来 谈鬼神的。而且这一段,无论当时文化怎么看鬼神,老子的意思是说,你别去惹人家就好 了,少拿鬼怪来作为你作死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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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国者下流,天下之交。天下之牝。
牝常以静胜牡。以静为下。
故大国以下小国,则取小国。
小国以下大国,则取大国。
故或下以取,或下而取。
大国不过欲兼畜人。小国不过欲入事人。夫两者各得所欲,大者宜为下。
大国的向下流,是天下的支柱,是天下的母。母常以静来胜过公。静的在下面。所以大国 放在小国下面,就取得小国。小国(把自己)放在大国下面,就取得大国。所以,有时把 自己放在下面“以便”取得,有时实际处于下面“从而”取得。大国不过就是要多养些人,小 国不过是就是要想加进入做其中一份子(也可以理解为进去侍奉人,看你爱从什么角度理 解了)。两者可以各得所欲,大的适合作为“下”的。
交 交脛也。从大,象交形。脛,胻也。厀下踝上曰脛。
一点引导:这个观点其实很简单,但什么都“我要”的人通常理解不了。或者说有人会认为 :对方不肯怎么办?这是我经常要强调“战略”和“守”的原因。“对方不肯怎么办?” 该怎 么办怎么办啊。最优模型和现实是两个问题,“妙”从来都是离开最优模型的,但离开最优 模型就有额外的力量在推着,你就看到推力和阻力在什么地方了。如果连这点都理解不了 ,谈战略和“道”就没有意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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